【講座介紹】
瑪莉亞瑪·芭是一位「女性主義者」,或是「女權運動者」?她由女性的觀點,描述非洲女性在社會上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做平實的陳述,卻不堅持自己的看法或引導讀者去做某種評斷,反倒是讓讀者自主地考量情勢,該如何回應這些書中人物所面對的問題。
她藉由一場喪禮,引導讀者瞭解塞內加爾最重要的習俗和文化。她談到一夫多妻制所衍生出錯綜複雜的情感生活。她是第一位將讀者帶到塞國家庭深處,赤裸裸地把社會制度和婚姻制度對女性所造成的傷害公諸於世的偉大作家。
【講者簡介 】
邱大環,巴黎第三大學語言學博士,曾任巴黎第七大學、比利時皇家翻譯學院、塞內加爾高級管理學院等校之中文教師,在國內歷任台大、淡江及台師大副教授,亦曾擔任文建會駐巴黎台北文化中心主任及國家兩廳院藝術副總監。
著有《塞內加爾的法語小說》、《法國文學小辭典》。
譯有《生命有如繃緊的絲弦》、《還魂者》、《乞丐的罷工》、《哈喇魔咒》、《朱爾丹的瘋狂日記》。
【本書作者簡介】
瑪莉亞瑪.芭(Mariama Bâ),1929年出生於塞內加爾。瑪莉亞瑪˙芭教了12年的書,有九個孩子,曾經離婚後又再婚。她積極參與社團活動,反對社會階級制度和一夫多妻制,提倡教育平等以及婦女平權。《一封好長的信》於1979年出版,但是瑪莉亞瑪˙芭在第二本著作《激動的歌聲》(Un chant écarlate),面世之前,於1981年病逝。雖然僅寫了兩本書,卻在非洲文壇上有不可磨滅的地位。
【邱大環˙譯者序】
「西元2000年,當我初次接觸塞內加爾文學時,塞國文學界的朋友,都建議我先讀兩本書:第一本是阿彌度.坎內(Cheikh Hamidou Kane)1961年出版的L'aventure ambiguë(《曖昧的冒險》)另一本是:瑪莉亞瑪.芭(Mariama Bâ)在1979年出版的Une si longue lettre(《一封好長的信》)。
第一本書讀完以後,對於殖民時期塞內加爾人的生活、社會與心理狀態,有了初步的瞭解。但是我發現該書的文字相當深奧,從書名開始,就讓我感到不容易翻譯,當然就不敢貿然嘗試。第二本書看完之後,文字的困難度,依然很高,但是這本經典之作,雖然只有薄薄一百多頁,卻立刻激起我轉介給台灣及華文讀者的念頭,於是在我略有閒暇之時,就開始著手翻譯,沒想到這位Bâ女士除了觀察力有異於同時代的男性作者,其文筆及思考方式,更是縝密、細膩。雖然這本書是一封封的書信,然而,在翻譯時,發覺並不容易,尤其這本書被法語文學界評價很高,我也不想隨便處置,因此就耽擱了下來。
在出版了幾本塞國小說譯本以後,還是鼓起勇氣,想要把這第一本由女性作家探討非洲女性在社會中的地位、處境的小說呈獻給華文讀者。」
瑪莉亞瑪.芭是一位「女性主義者」,或許我們應該將它與「女權運動者」做一個區分。她希望藉著她的筆,描述非洲女性在社會上所受到的不平待遇,但是僅止於此。她希望藉由事實的陳述,並不堅持自己的看法或引導讀者去做某種評斷,讓讀者自主地考量情勢,該如何回應。
她書中描繪的兩個主要人物─寫信的人和收信的人─一位是受傳統教育和家庭觀念影響長大的,另一位受了歐洲、法國式的教育影響,堅持自主、不肯妥協。雖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對於她們分別遭遇到的婚變,卻有截然不同的反應。書中,她藉由一場喪禮,引導讀者開始瞭解塞內加爾最重要的習俗和文化,再談到一夫多妻制所衍生出錯綜複雜的情感生活。她是第一位將讀者帶到塞國家庭深處,赤裸裸地把社會制度、婚姻制度對女性所造成的傷害公諸於世的偉大作家。可惜她在第二本小說面世之前不久,因病去世。
這本小說對塞國文壇影響甚鉅,特別是對女性,在她之後,女性大量投入寫作行列,如今出版界興盛,也是因為許多女性作者加入這個行列。
本書文體是書信型自傳。由於塞國人是天生的說書人,最擅長說故事,所以自傳加故事,就成了一種特殊的文體。
這本書共有28篇,像是28封信,有長有短。信裡頭是兩個女人加上她們的男人再加上他們的兩個女人和女人的母親、姑媽、兒子、女兒和他們的女人、男人……。
家庭不就是由一群人組成的嗎?社會不就是由一群人組成的嗎?故事不就是由一群人開始的嗎?……。